旧事重提

上至碧落,下至黄泉

幸运日

(本故事纯属虚构)


天空刚刚泛白老农就走向小溪,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虽然已经锈黄的渔网,但看起来还很结实的网。

刚刚到达小溪旁就看到水中漂浮了十几只白色的鲫鱼,远远地他看见鱼僵硬的样子,突出的眼睛,张大的嘴。本来在这个地带的鱼很少,每天打来的鱼也只够家里人饱腹的。突然有了十几只,就可以拿到集市上去买了。老农这样想着,着急的淌着泥水向溪中走去,生怕这好事被别人看见,抢去。

捞好了鱼的老农慢慢的走上回家的路,走着走着突然遇见了村西的老张。

“嘿,老张,才去打鱼啊”老农故意搭讪。

“啊,老刘头啊,你都回来了啊,你那渔网里怎么提了那么多鱼?”老张惊讶的问道。

“哎,这不是运气好,早上我一看这些鱼都死在我面前呢,肯定是老天爷看我劳累,送我的呢!”老刘迫不及待的炫耀着。

老张一听到气的,脸抻得老长,马上带着酸意说:“你们家刘壮实在的村西那个化工厂不是炸了吗,这鱼肯定是那炸死的鱼,多晦气。”

“哼,打不到就说别人的不好”老刘也没了炫耀的性致,驳了一句便扫兴的离开了。

不久便走回家中的老刘,离得老远就听见他家那老婆子又在大声吵嚷着,不知又在嚼谁的舌根,他赶忙加快了步伐走到家门前,把老婆子带回里屋去。

一进屋老妇便不耐烦的骂“你个死老头,推我干什么,白给你生个大儿子,我出门和别人说个话都不行啊”

老刘听着与昨日无甚区别的骂词,选择了无视,转而拿出了今天打回来的那十几条鱼。

老妇一看见鱼,住了嘴,睁大眼,一把抢了过来。打开渔网仔仔细细的又看又数。

回头又尖着嗓子问老刘:“怎么今个这么出息啊。”

老刘在一旁便拾柴便回道:“那还得问你哩,你天天知道的事可多了。”

“那是,这鱼是炸死的吧,被你便宜捡到了。”

“恩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恩……其实和咱们家壮实有点关系。你记得前年来咱们村的那个叫张青堂的不?”

“啊,就是那个看的懂日本鸟语的那个?来做什么‘反’译的那个?”

“嗯呐,他就是和之前日本男人在一起的那个变态,前两年他被村里人骂的不行,那日本男人就很少来了,可是壮实昨个回来说他把化工厂炸了。”老妇不屑的诉说着。

“啊,那个疯子想干什么,让壮实去城里找警察来把他抓走吧!”老刘着急的用铁钩插了一下柴,恶狠狠的说。

“等会,我还没说完呢,壮实说他之前看翠兰和那个变态走的太近,他一生气就在昨天那个日本男人来的时候和他吵打了起来,不小心把人从山边推下去了。”

“什么?那别找警察了,别找了。”老刘又打断老妇的话,理亏的低下头。

“可不是嘛,可是那张青堂可不干了疯了一样要进城去,没法子,壮实就找工人把他锁在房里了,谁知他用的什么鬼法子把工厂炸出个洞。还好,翠兰和一些小娘们在山腰的树上找到那个日本人了,把他救回来,治住了那疯子。”

“哎,真是不幸啊。”

“就是,天天让人操心的事真多。”

一对老人边说边把晚饭做好了,为了庆祝老刘打了许多条鱼,老妇多做了几个菜,当然鲫鱼是主菜。然后老人就等着儿子回来,谁知竟多等来了几个人。

从门口依次进来了,壮实,翠兰,张青堂和那个日本男人,两的老人一时间脸色不大好。

先进来的刘壮实赶忙解释道:“爹,娘,我之前害的张翻译他朋友受伤了,我请他们到咱家吃饭赔罪。”

张青堂听见刘壮实的话并未做反应,他正在细致的观察这个破败的小木屋。

两个老人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就先将刘壮实拉到里屋仔细问

“怎么回事啊,壮实”“你带他回家干什么,你知不知道到村里人……”两个老人你一嘴我一嘴的。

“行了,爹娘。你们不知道我犯了大错,县长都来了,还好那个日本人没事,而且张先生还帮我求情了,不然我就要被关起来了。小翠也把我一顿骂,她说她和张先生在一起是想多学习,要是我再这么虎,她就不见我了。”

两个老人听到后张大嘴看着彼此,还好儿子没事,他么这样想着,赶快出去招待张青堂,请他入座,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。

张青堂看到一桌的菜终于说了话:“刘大爷、刘大娘,今天是壮实请我我才来的,你们不用紧张,壮实他是无心之失,我也不会再计较,况且我也犯了很严重的错误。而我今天来也是有求于你们的,这次县长走前我和他谈了很多,他决定委命我为新村长,之后他愿意拨款改善咱们村的生活环境。我现在打算建一所学校,你们也是这村里的老人了,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。”

两个老人听了这些话有些安心,又有些纠结,他们是不知间学校有什么用,在村子里只要能干就能生活,学习不是浪费时间?而老妇一抬头看见翠兰充满期待的目光又有一丝动摇。

“这事让我们再想想,先吃饭吧”老刘先出言打破尴尬的沉寂。

张青堂楞了一下,又理解似的拿起筷子准备吃饭,突然看见了桌子上鱼。

“等一下,大爷,这个鱼是?”张青堂紧张的制止了刘老头伸向鱼的筷子。

“恩?怎么了,这鱼是我早上在溪边打的,就是已经死了,你别嫌弃。”老刘头解释道。

“这个鱼不能吃,大爷这应该是被化工物毒死的鱼”

老人不明白什么是化工物,愣愣的看着张青堂,张青堂瞬间觉得头脑发麻,还好自己今天来了。还有,一定要办学校,没有教育这个村子早晚会消失。张青堂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。

“大爷,现在这鱼比山上毒蘑菇还要厉害,吃了要死人的,大爷,等溪水再干净才能吃鱼。”

“什么?”老刘吓得缩回手。

“大爷,所以学校一定要办啊,我们生活在这么危险的工厂边,大家却都对它不甚了解,早晚要出事。”

听到这些话,老刘忧郁的看了眼老妇,老妇也紧张的点了点头,然后紧张的把鱼收拾扔掉。

“好,孩子办学校的事,我们家帮你,好了,虽然现在没有肉了,但是可以安心吃吧了”

“是啊,吃吧,孩子们,小张,认识你我们可真幸运!”老妇笑的灿烂。

“谢谢。”张青堂也笑弯了眼。


(小记:很久之前,只有幸运日被选中了)

评论

热度(1)